菲林都已拆走
总是爬墙 冷圈达人
但是永远喜欢吴邪

【簇邪】着魔





*梗来自电影《着魔Possession》
*大概就是和魔鬼交易再造一个你的故事
*半架空 黑道背景(其实看不出来)混合大量原著梗
*写得不好 短
*好希望这个tag热闹起来啊








    “此刻我看见上帝的一半面容,而另一半,可能是魔鬼,也可能是你。”




这个月第三个。



巷口唯一一盏路灯在入夜前坏了,朦胧间只有月光暗嘘嘘地笼着地面,黎簇收好了手枪,指间的烟抽了一半,黑沉沉的夜里暗红的一点,像含在风中的鬼影。他转过身,高领风衣遮掩着脸颊,连神情也是迟重的灰白。他耸耸肩,抬手拭去了额前温热的血痕。


开门,进屋,摸了摸早晨走时放在桌上的两个包子,已经冷了,扔进垃圾篓。掏出手机发出一条短信,“还差多少?”耐心地等待一会,没有回复。黎簇脱掉外套,躺到沙发上,开始强迫自己睡觉。


黑瞎子隔着桌子和他对望——反复上演的场景又出现在脑海。他定了定神,以唤起足够多的冷静。吴邪教给他的手段成为了筹码,他拿出掰断指根时决绝的表情,不能认输。


对方终于绷紧了嘴角,屋外的灯火投到他的脸上,少有的严肃。


“你得不到你想要的。”


黎簇移开目光,盯住白漆的窗,天空翻涌着喧闹的雨,被风一搅,呜呜咽咽像哭泣时的低吟。他站起来,年轻的脸没入阴影。


“谢谢你告诉我。”仿佛没有注意到上一句的冷嘲。


黑瞎子恢复了以往的笑脸,“随便你,一个两个都这么倔。”但很快就像烟雾一样消失在了雨声中。


黎簇迷茫地想,为什么要不断梦见这段对话呢?连当时的情景也分毫不差。他不应该害怕的,值得他害怕的不是这些,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,用笔尖戳向缺失骨骼的头皮,是他做出的事,他随随便便就把生命放上了赌桌,他到底害怕什么?


晕眩感潮水一样涌上来,费洛蒙流淌于口鼻,层层光亮里凝立着吴邪的身影,他轻轻靠过去,掀起对方的衣袖——手臂映着灯光,疤痕道道也白得发亮。黎簇摸到第十七道疤下光洁的一段皮肤,这是他的位置,这一小块。


吴邪在他面前抬起脸,神情像蒙了一层茫茫的纱,无意识地眨一眨眼,湿漉漉的睫毛缠绕在一起,像刚流过眼泪,但他心里知道是雨。他吻过他的下巴,他的嘴唇,鼻尖,眼睛——他的眼睛水雾蒙蒙,又有云层聚散照映着万物,他看见瘦弱的街道,看见绝望的落日,而他在他的眼睛外,只是一个望着孤月的旅人。


吴邪身上的疤痕很多,但很少是为了他,连那十七道也不是。如果当时活下来的是别人…黎簇笑了笑,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,那些刀疤深深浅浅,触目惊心,愈合了也注定要留到坟墓里。但这每一道,他闭上眼睛,都是为了吴邪。



黎簇从梦中醒来,手机贴着脸颊,亮亮的一片,没有划开屏幕就看见了回信。


“不够。”


他这半生一共签过两个契约,一个让他从幼稚的少年成为生死线上的常客,从不谙世事到冷酷狠戾,一个让他罔顾伦理,甘心被魔鬼利用,等待从尸体里复活的生命。都不是什么好事。



他穿好衣服出门,外面的天还是黑色,水阴阴地透着一点白。飞灰似的细雨扑在脸上,又痒痒地滑进衣领,非常生动的触感。他靠在巷口,等待来人,没过一会儿就看见有人朝这里走,他预料的没错。


他想起吴邪了无生息的脸,比以往都要苍白,忍不住想问,愤恨地带着冷笑,就是这个人吗?就是他吗?


张起灵背着一把长刀,眼神也像刀一样,淡淡地打量他一眼,开口问道,“吴邪在哪?”


他扯开一个笑,“死了。”


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这场谈话…黎簇深吸一口气,语气中充满了嘲讽,“不是你们张家干的啊,我以为你知道呢。”一时间连风也静了,他在心里觉得好笑,曾经他是吴邪手中的棋子,现在吴邪是他的筹码,他和魔鬼的交易,让他成为了吴邪的造物主。位置换了。


“你要不要看他的尸体?”他问出最后一句。



可以了。到此结束。



他慢慢俯下身体,唇间还带着血的味道,外面的天已经白了,但他记不清这是第几个早晨。吴邪仰着脸,从下巴到锁骨绷直了一道曲线。黎簇喘息着靠过去,嘴唇颤抖地吻住他的喉结。快感从他们交叠的身体间涌上来,纠缠在冰凉凉的空气里。他贴上他的胸口,心跳声那么快。


这是他塑造出的艺术品,每一寸血肉都是枪口下的鬼魂——他亲自扣动的板机,夺走的生命。但是没关系…他摸了摸吴邪的脖子,感受到跳动的脉搏,没关系。死去的还会再活,就像石板上的青苔,宇宙间的蜉蝣,生生不息没有尽头。


黎簇眯起眼睛,享受高潮带来的空白,他看见遥远的沙海中自己抓住吴邪衣领的双手,恶魔在他们相遇的一刻就埋下欲望的阴谋,浸淫了无休无止的血债,又吻开冤孽,那么不堪。


他下了床,吴邪侧着身体看他,房间里安静过头,黎簇拍拍他的脸,转身拿起床头的手枪,推门离开。




最后一个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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